2010年1月10日 星期日

共產黨宣言


Ancient poetry and mythology suggest, at least, that husbandry was once a sacred art; but it is pursued with irreverent haste and heedlessness by us, our object being to have large farms and large crops merely. We have no festival, nor procession, nor ceremony, not excepting our cattle-shows and so-called Thanksgivings, by which the farmer expresses a sense of the sacredness of his calling, or is reminded of its sacred origin. It is the premium and the feast which tempt him.
He sacrifices not to Ceres and the Terrestrial Jove, but to the infernal Plutus rather. By avarice and selfishness, and a grovelling habit, from which none of us is free, of regarding the soil as property, or the means of acquiring property chiefly, the landscape is deformed, husbandry is degraded with us, and the farmer leads the meanest of lives. He knows Nature but as a robber. Cato says that the profits of agriculture are particularly pious or just (maximeque pius quæstus), and according to Varro the old Romans "called the same earth Mother and Ceres, and thought that they who cultivated it led a pious and useful life, and that they alone were left of the race of King Saturn."


這段文字讓我想起了馬克斯的<共產黨宣言>。

160多年前,即1848年二月,由馬克思主筆,而與恩格斯共同署名的<共產黨宣言>問世。那時梭羅已經結束他在華爾騰湖旁兩年的實驗,暫住在愛默森的家裡。此時的共產主義已經被歐洲一切勢力公認為一種勢力。

<共產黨宣言>裡說:

凡是資產階級已經取得統治的地方,就把所有封建的、宗法的和純樸的關係統統破壞了;無情的斬斷了那些使人依附於「天然的尊長」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羈絆,使人和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利害關係,即冷酷無情的「現金交易」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聯繫。也把高尚激昂的宗教虔誠、俠義的血性及平凡人的溫情,一概淹沒在利己主義的冷漠之中。... 總而言之,它用公開的、無恥的、直接的、冷酷的剝削,代替了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蔽著的剝削。

資產階級如果不使生產工具經常發生變革,就不能生存下去。... 生產中經常不斷的變革,一切社會關係接連不斷的震盪,恆久的不安定和變動 -- 這就是資產階級時代不同於過去各個時代的地方。... 一切新產生的關係,也都等不到固定下來就變陳舊了。... 一切神聖的事物都給褻瀆了,於是人們最後也就只好用冷靜的眼光來看待自己的生活處境和自己的相互關係了。


羅馬的農業作家Marcus Porcius Cato(234-149 B.C.)曾說:農業的收益是特別虔敬或正當的;但是,梭羅說,”由於貪婪與自私,我們把土地視作私產,或拿來作為獲取私產的手段,農業因之跟著我們一起降格,而農夫則過著最低下的生活”;由於貪婪與自私,我們把智慧視作私產,或拿來作為獲取私產的手段,智識因之跟著我們一起降格,而讀書人則過著最低下的生活。

共產主義本有著天下為公的理想,所以土地不能私有;然而共產主義終究敵不過人類的貪婪和自私,到最後變成了服務少數統治階級者鞏固權力的工具,另一種更厲害的、由政治幻想掩蔽著的剝削。中國的共產黨員肯定對<共產黨宣言>的內容十分熟稔,但是統治階級及資本主義社會才有的中產階級卻可以為了祖國的榮光(事實上是個人的榮光)自欺欺人,掛羊頭賣狗肉。即使中國真的強了,也不過是全世界最大的詐騙集團罷了。而左派人士最為人詬病的地方亦在於此:一方面不願放棄資本主義世界所提供的舒適生活,另一方面批評資本家的不義及剝削,渾然不知自己是剝削者的幫凶。梭羅說,事實上,人並沒有義務獻身於根除錯誤。但如果他要獻身於其他的追求和沉思,他至少必須先弄清楚,他不是坐在別人的肩膀上追求他們的。我們不再需要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蔽著的剝削,但如果你無法過簡單樸素的生活,而又不是資產階級,那就只能成為生產機器的簡單附屬品,和其他的勞動工具競爭,跟著受到市場波動影響,隨時準備放無薪假,自願從自由人降格為資本家奴役的對象。


共產黨的實驗已經證明馬克思理論的失敗,人類只能盡可能的讓人類社會往更開放的路上走。階級之分會永遠存在於人類社會;年輕時的哥兒們在經過一二十年的發展後,在下層工作的人會自然與上流社會遠離。這樣的階級之分無法以鬥爭來打破。市場經濟鼓勵公平競爭也許是階級鬥爭的最終型態。馬克思理論的另一個誤判是人類的健忘。馬克思認為由於工商業太發達,社會所擁有的生產力會大到市場無法消耗。結果是,資產階級一方面不得不消滅大量生產力,另一方面奪取新的市場以及更加徹底的剝削舊的市場。然而,人類的歷史與個人的一生都是片斷而不連續的。這是因為人類的記憶往往是破碎而不完整之故。如果我向世人宣稱,昨日的我已非今日之我,世人多半存疑;但是沒有人會否認十年前的我已經和今日的我大不相同。就我本身而言,十年前的我又有多少意義可言呢?幸好,因為人類的健忘,市場經濟對地球資源的消耗才能稍微緩一緩。企業為了保持競爭力,必須不斷創新。但是太陽底下能有多少新鮮事呢?因為人類的健忘而把舊的事物當成新的,於是多餘的生產力便可以適時被市場消化。共產黨的實驗雖已經證明馬克思理論的失敗,但馬克思主義仍會是個備忘錄,提醒世人市場經濟只是必要之惡,絕對不是真正的解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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